《驭鲛记》之《与君初相识》:这世间最美好的,是你
《与君初相识》,小说原名《驭鲛记》,是九鹭非香的作品, 主要讲述了驭妖谷中最厉害的驭妖师纪云禾,与温柔清冷、纯真又害羞的鲛人长意的爱恨缠绵。清风柔和,百花鲜艳的驭妖谷便是他们初相遇之处,他们的故事如白云、如长风,轻轻掠过这世间,也温暖了这世间。
1、 驭妖谷中初相遇,她是出色的驭妖师,他是被困住的大尾巴鱼等待着被驭服
鲛人,名长意。他本是大海的精灵,鲛人中的王族,却因无意中救了掉入大海的顺德公主,结果却被公主所抓,公主身边的大国师法术高明,鲛人成了被困住的囚徒。
彼时,驭妖谷是受朝廷管辖控制的,专门负责为朝廷驯服妖怪。驭妖谷谷主的养女纪云禾是一名出色的驭妖师,也是驭妖谷的护法。
顺德公主命人将抓来的鲛人送到驭妖谷,希望驭妖谷将其驯化。她的愿望有三:一愿鲛人口吐人言,二愿其化为为腿,三愿其永不背叛。
纪云禾初次见到鲛人,便是他被关在笼子里,且由重重的术符压着,很是狼狈。驭妖谷主讲鲛人关押在地牢下面,并让纪云禾和林昊青比赛,看谁能先驯服谷主,胜出者则可以当上下一任谷主。林昊青乃是现任谷主林沧澜的儿子,本性善良,和纪云禾从小一起长大,但是在谷主林沧澜的威胁和训练下,已成为冷酷无情之人。
为了让鲛人开口说话,林昊青毒打、折磨鲛人,极尽虐待,但鲛人受尽折磨浑身是伤却无从所动,始终不肯开口吐一个字。纪云禾每每看到鲛人受伤,都于心不忍,都会小心翼翼的替他敷药,并用水替他治疗伤口。鲛人一开始也不在意,但慢慢的他感受到了纪云禾的好意,也对她表露了自己的善意,他能听懂纪云禾的话,也愿意开口和她说话。她用自己的真诚让鲛人做到了口吐人言,但并不是为了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,只是朋友间的一种交流。
纪云禾本是谷主的养女,但是谷主却用毒药控制了她,让她听从驭妖谷的安排,死心塌地为驭妖谷做事。纪云禾是个向往自由的人,但是性命控制在谷主手中,她走不出这个驭妖谷中,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走出来,享受外面的自由。因为自己无法获得这份自由,她很希望鲛人能重获自由,回到大海。鲛人有那么美丽的一条大尾巴,蔚蓝色的,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,那是属于大海的,不应该被困在这小小的牢笼中,所以她一直在想办法救出鲛人。
2、 十方阵中,彼此信任,生死相依
纪云禾有个手下雪三月,雪三月爱上了一只猫妖,离殊。或者说是离殊爱上她,因为雪三月长得像离殊的一名故人,似是故人回,所以他爱上了她,并成为她的妖仆,与她结下血誓忠心于她。
离殊的故人其实是一只青羽鸾鸟,非常强大的一只妖,百年前被镇压在驭妖谷下的十方阵中。一日,雪三月和离殊的感情被人发现,从而被驭妖师关押起来。为了救出雪三月,更为了救出被镇压的青羽鸾鸟,猫妖离殊用尽法力破了十方阵,修为耗尽化为尘埃。青羽鸾鸟得以从十方阵逃出,离殊临死前让青羽鸾鸟帮忙带走雪三月,他爱她虽然是“似是故人回”,但是对她也有歉意和一些感情。
青羽鸾鸟出世,驭妖谷的驭妖师都忙着去围攻青羽鸾鸟。趁着混乱,纪云禾让自己的手下雪三月、瞿晓星、洛锦桑都赶紧出谷,自己则打算救了鲛人一起出谷。
十方阵被破,地牢也被震得塌方了,纪云禾赶到地牢,她正欲去拉鲛人,那巨大的笼子却正砸下来,鲛人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铁笼,把她护在怀里,鲛人却受伤严重。最后两人掉入十个方阵底下。
纪云禾事后问他,“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击?” 鲛人说,“我接下会受伤 ,但你会死”。他没有任何的目的和意图,很简单的就是为了救她。
在十方阵中,他知道了她叫纪云禾,还说她的名字好听,但是姓纪不合适,觉得她应该姓风,像风一样自由。他也告诉了纪云禾,自己的名字是长意。长意是个非常单纯天真、容易害羞、做事又非常严格认真的人,他会无比认真的回答纪云禾的每一句话,哪怕是玩笑的话。他还告诉纪云禾,鲛人一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,她不能对他太亲近,会引起误会。纪云禾说其实也不算误会,她是真喜欢他,搞得他很愕然,然后她说喜欢他绝美的外表和绝好的性格,他说这个可以。真的是无比可爱的大尾巴鱼。
在十方阵,纪云禾找到一个深潭,她欲带鲛人过去疗伤,但是鲛人的尾巴走不动,她便打算背他过去。鲛人说你背不了,纪云禾说她力气大,背得动的。鲛人说“不是说你力气不够,是你太矮了”,纪云禾差点没被噎死,最后还是背了他过去。
在水中,鲛人的伤很快好转,他卷起他漂亮的蓝色大尾巴,在水中自由的起舞。
十方阵的出口,便是潭水中,但是水中却有青羽鸾鸟的附妖,青羽鸾鸟出去了,但她分离出来的情绪和执念形成了附妖,在此盘旋着,久久不肯离开。青羽鸾鸟原有一意中人宁若初,当初宁若初把她封印在十方阵,说好自己也会进来阵中一起陪伴她,但是她在阵中等了一百年,宁若初也没有来。其实宁若初是被大国师所骗,他是真的打算来陪青羽鸾鸟,但是十方阵成时,他作为献祭的驭妖师已身死,所以他永远也不可能来陪她。为了化解附妖的执念,纪云禾扮作她的意中人宁若初的模样来看她,附妖鸾鸟看到宁若初终于来看她,也放下了执念,在鲛人的美妙歌声中,她一边起舞一边飞升,最后妖气散尽。
没有了附妖的阻拦,纪云禾找到了潭底的出口,潭水很深,他们要出去,只能跳入潭水中,顺流而出。鲛人对她无比信任,她说跳,他完全没有意见。她背对着潭水,拉着他的手,自然的向后倒了下去,倒向无边的深渊。鲛人觉得那一刻的她更像人类口中的妖,那么无所畏忌。
3、 拼死护她,心甘情愿被开尾,如公主所愿口吐人言
他们都以为出了十方阵,将可以离开驭妖谷,从此天高海阔,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。谁知道他们从十方阵跃出来,居然站在了驭妖谷中的厉风堂后面的池塘,这个池塘居然是十方阵的出口。他们兜兜转转,最后还是回到了驭妖谷,走不出逃不掉。
面对包围他们的众多驭妖师,此时的纪云禾如果为了自己,可以立刻打伤鲛人,将其抓住,将功赎罪。鲛人如果想要逃走,也完全可以不顾纪云禾,自己施展妖力一走了之。但是他们都没有这样做,纪云禾眉头也不皱,自己杀上前去,最后不敌被抓,鲛人为了保护她,也束手被擒。他又成为了地牢下铁笼里的囚犯。
纪云禾被抓到厉风堂接受了赤尾鞭的狠狠鞭打,并被看守起来。她迷倒看住的人偷偷去地牢看鲛人,却发现鲛人竟然被林昊青开尾了。她急痛攻心,狠揍了林昊青一顿,但是林昊青很高兴,因为他完成了顺德公主的第二个愿望,让鲛人化尾为腿。
纪云禾想起了曾经,她在谷主林沧澜的逼迫下,一次次对信任她的林昊青下狠手,甚至推他跌入蛇窟,受万蛇噬咬,从而终于让善良的林昊青变成了林沧澜希望的毒辣无情的人。纪云禾觉得是自己造成了这样的林昊青,也是这样的林昊青如今无情的伤害了鲛人长意。她痛苦自责,长意却说,不怪你,你没事就好。
鲛人的善良与温柔让她愧疚又感动,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,便只好用手摸摸他的头。他问她为何要摸他,她说这是人间的法术,“摸一摸就好了”,他信以为真,以后在她受伤痛苦时也记得摸摸她的头。
纪云禾有一次和他说,“长意,我有没有和你说过,我真是很喜欢你的性子。”长意说,“没说过,不过我能感受到。” “感受到什么,我对你的喜欢吗?”因为这句话,长意愣住了,热水都洒在了腿上也没知觉,他思考了很久,很认真的问她:“你喜欢我?”纪云禾连忙解释,“朋友间的喜欢,在意、关心。”长意表示明白:“你我之间,虽有朋友情谊,但非男欢女爱,言词行为,还是注意些好。” 真的完全是个正人君子,有礼有制。 也是在这样的相处下,他们的友情日益加深,虽然身处牢笼,他也不抱怨,日日陪着前来看望他的纪云禾聊天。
顺德公主得知鲛人已能说话,也已开尾,很高兴,特地从宫里到驭妖谷来。她来到地牢,高高在上的命令鲛人对她说话,鲛人面对她的威胁却无动于衷,不吐只字。顺德公主见此,命人拿来赤尾鞭抽打纪云禾。看到旧伤再添新伤的纪云禾,鲛人屈服了,为了纪云禾他可以放下他的骄傲和坚守,只要不伤害纪云禾。公主让他为她唱歌,他唱了,唱了那首在十方阵中,为附妖鸾鸟唱的自由之歌。纪云禾知道他是为自己而唱,也是唱给自己听,但还是为他心痛到无法自抑。长意却温柔的说,“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
纪云禾明白,长意一切都是为了她,原来是自己羁绊了他。本来以鲛人的妖力,他大可以一走了之,但是因为不放心她,他无法从容离开。
曾经在离开十方阵,落到厉风堂的池塘后面的时候,他就可以走,但他没有走。驭妖师们告诉她,当时他在“拼死护她”。
被关到这个地牢里,林昊青以纪云禾为胁让他开尾,他心甘情愿的开了,因为他也在“拼死护她”。
及至今日,顺德公主让他说话,他可以不说,但他还是放下了骄傲,说了。因为他依然在“拼死护她”。
纪云禾多次劝他走,也想过放他走,自己承担一切后果,但是他不同意。原来他不走,不是没有能力走,只是因为放不下她,所以他宁愿留下来承受一切折磨。
4、 为了让他获得自由,她以谎话骗他死心,只为他能没有牵挂的离开
长意是属于大海的,纪云禾怎么能看着他被困在这里被驯化,然后被送进宫去伺候顺德公主,那不该是他的人生。
为了让他愿意离开,纪云禾终于想出了个办法,她让驭妖谷通知公主,鲛人她也驯服,将由她护送进宫面见公主。她让林昊青在他们回宫的途中去见鲛人,并告诉鲛人纪云禾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图,都是为了完成公主的任务而对他假意付出的真心,甚至就连公主让他说话,他宁死不开口,而公主鞭打纪云禾的那一幕都只是一场苦肉计,她对他不曾有过丝毫真心。
纪云禾知道这样一说,鲛人肯定会伤心乃至心死,自然会黯然离开。然后,她自己则一个人承受放走鲛人的后果。
那时,谷主林沧澜已被林昊青和纪云禾联手杀死,就在顺德公主到驭妖谷的前一天。后来在纪云禾的支持下,林昊青已当上了驭妖谷谷主。纪云禾因为一直被林沧澜用毒药控制,每月给她一颗解药缓解,她心里也是极恨他的,而且他死了以后,她再无解药。她觉得自己肯定活不了多久,所以宁愿用自己的牺牲换得长意的自由。
林昊青觉得她疯了,为了那个鲛人连命都不顾,但是在她的坚持下,他还是答应了配合她的计划。
纪云禾对长意说,“你愿意进宫伺候公主吗?”长意说,“你希望我去我就去。”纪云禾说希望他去。他说,“好,那我去”。
顺德公主收到驭妖谷通知,果然派人来接鲛人,纪云禾如愿护送他进宫。在路上,纪云禾带着长意看到了很多驭妖谷没有的风景,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,那么自由,他们努力感受着那份自由。
宫里来接的人有大国师的徒弟姬成羽,还有顺德公主的表弟朱凌。他们看到鲛人表现得很听话,觉得驯服得很好。鲛人却说,我没有被驯服,我只是为了一个人。搞得姬成羽差点想调转车头,重回驭妖谷。但是长意又说,“不用回头,我不会伤害人类的公主”。姬成羽:“那你便是臣服了。” 长意:“我只是在保护一个人。”
然后终于到了那一晚,林昊青赶来追上了他们的队伍,他偷偷潜入鲛人的马车,将纪云禾委托他说的话全部告诉了鲛人,一时之间,天地都被冰封了。
那些话像针一样刺痛了长意,但他还是不相信,他找到纪云禾,问她是不是真的。纪云禾毫不犹豫的全部承认了,说自己就是有所图,说自己一生的愿望就是获得自由,而完成公主的任务她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了。
长意只说了一句话:“纪云禾,我以为你和别的人类不一样。”纪云禾说那是你天真,不明白人类的心思。然后他终于死心了,到了此刻他留下来已无意义,所以他转身就走。
姬成羽带来的官兵得知鲛人逃走,全力追击,纪云禾首当其冲跑到最前面去追杀。然后到了那个悬崖边,眼看已无退路,姬成羽、朱凌等人正准备抓活的。纪云禾却一剑刺向了鲛人的胸口,他本来可以抵挡或躲开的,但是他不避不让,就那样让她的剑刺成重伤。那一刻,他的心里都是绝望、伤心、无措、委屈吧,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,他那么信任的纪云禾会背叛他,会这样伤了他。
重伤的他被纪云禾再重重一掌击落,掉下悬崖。纪云禾也是没有退路了,身后是万丈深渊,她只希望下面有水,长意能跌入水中,然后被水流带走,最终能被冲入大海,到了大海他就安全了。把长意击落悬崖,身前还有无数追兵,她要替他阻挡追兵,让他尽可能的有更多的时间逃跑。
瘦弱的她,以一己之力,阻拦着千军万马。危急的时刻,她化身九尾狐形态(原来她当年被林沧澜喂下的毒药,是要将她炼人为妖,她自己并不知情,此时她已是非人非妖的怪物。)她以自己的力量阻挡了官兵对长意的追捕,最后大国师到来,她终于被抓。
5、 放走鲛人,她被抓关押国师府六年,受尽折磨;建立北境,他筹谋六年,只为救她脱离牢笼
放走鲛人的重罪,顺德公主恨不得杀了她,但是大国师却只是把她关进国师府的牢里,因为大国师发现她居然被林沧澜炼为妖,觉得有研究价值,要留她作为药人慢慢研究。但是大国师只要公主不杀她即可,其他一切的折磨他任由公主施为。
顺德公主把宫中所有的毒都试验在纪云禾身上,纪云禾的身体也被公主割得伤痕累累,但她身上已有九尾狐的妖力,并不会轻易死去(当初在驭妖谷,林沧澜每个月给她吃一颗毒药,那便是炼人为妖的药物,炼人为妖需要一名驭妖师和一名妖作为献祭才能成功,林沧澜便将自己的灵力和他的妖仆九尾狐的妖力融入药物中,慢慢的让纪云禾服下。林昊青和纪云禾联手杀死林沧澜和狐妖时,纪云禾当时就觉得奇怪,好像他们的灵力和妖力消失了,全部是注入到了给她吃的药物中。当时狐妖说了一句话,说你们破坏了谷主的大业的,会后悔的,谷主的大业便是炼人为妖,用于对抗朝廷的控制。因为大国师通过另一种药物寒霜控制着天下的驭妖师,而林沧澜的毒药刚好可以克制寒霜。大概补充一下这个背景。)
纪云禾被关进国师府,她每天只问守门的人一句话,“鲛人抓回来了吗?”,守门的姬成羽见她问多也习惯了,每日主动告诉她:“还在继续寻找鲛人”,这样她就放心了,鲛人没抓到就是她支撑下去的勇气。
这边纪云禾被关,鲛人长意则在苦寒的北方之地建立了北境,很多反抗国师府和公主的人和驭妖师都投靠了他。他当时被纪云禾刺伤并跌落悬崖,被空明和尚救起(空明和尚是姬成羽的哥哥,原也是大国师的徒弟,因看不惯国师的行事而出家,是洛锦桑最喜欢的人,后来成为长意最重要的朋友和助手,他们一起对抗腐败的国师府和朝廷)。
六年过去了,长意在北方的队伍越来越大,成为了北境的尊主。当初在十方阵被离殊救出的青羽鸾鸟也到了北境。在纪云禾的朋友洛锦桑的怂恿下,青羽鸾鸟闹出了一些动静,大国师此人谁都不怕,唯一让他有点顾忌的就是青羽鸾鸟。得知了青羽鸾鸟的踪迹,他马上从国师府离开,赶往北境。也就是趁着这个间隙,长意终于赶到国师府救出了被关困六年的纪云禾,并一把火烧了国师府的地牢,也烧伤了顺德公主。
感知到顺德公主有难,大国师也匆匆赶了回来,也顾不上理会青羽鸾鸟了。顺德公主也是国师的徒弟,她并非皇帝的亲姐姐,但只因她的一张脸,国师便给了她一切权利,甚至于与她的弟弟平分帝位。
宁悉语,她既是大国师的师傅,也是大国师心爱的人。他爱极了她,她也爱他,但却由于身份和种种原因,两人的情感无法表述,她把自己的一切心语都记录了下来。后来她意外身死,大国师却无法放下她,他要全天下为她办丧,所以他永远是一身白衣,所以他研制寒霜,设立四方驭妖之地,他控制驭妖师,他把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,只为了替宁悉语泄怨。顺德公主刚好长了一张与宁悉语相似的脸,所以大国师宠着她胡作非为,他并不爱顺德公主,他在意的只是他的一张脸。
后来顺德公主的脸被火烧伤,他极尽全力为她配药去救治她的脸,为了让她听话服药,甚至教她吸取别人灵力的秘法。大国师也是个可悲的人。
长意是鲛人,大海才是他的世界。他本无意参与人世间的事情,可是为了纪云禾,他放弃大海,在苦寒之地建立北境,筹谋六年,所有的一切只为救纪云禾脱离牢笼。
六年,她受尽折磨,他饱受煎熬,最后终于重逢。此时他已是能力高超的妖,她却已羸弱不堪,一如当初驭妖谷中的初相遇,只是两人的身份对调了一下。
他救了她出来,带她去吹风,去晒太阳,却发现她的手被太阳一照,便变成累累白骨,也许太久没有见过太阳,也许她被试验了很多的药物,她不能见太阳了。
6、 爱恨难辨,心事谁明,所有的恨都缘于最深的爱;灯枯油尽,生死相隔,他的心已随她而去
长意把她带回湖心岛,特意为她造了一个房子,从此她每天又只能困在这个屋子里,甚至连窗户都不能打开。
长意说这是他对她的报复,因为她当初背叛了他,他六年来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她复仇,就是救她出来也是因为不能让她死在别人手里。
她被关了太久,身体状况很差,空明和尚说她时日无多。长意便一日一日的对着她,看着她把饭吃完,在她睡着时守着她醒来。
她知道自己将死,拼了命想逃出来,她从窗户上跳下,跑到湖心,躺在湖心上吹风,他把她抓回去,不让她再出来。她一心求死,让佣人送来大量的碳,晚上睡觉时焚烧并关紧窗户,可是他却偷偷为她打开窗户让她吹进来。她想剪下布条用来自溢,他收走了所有的剪刀。
为了感知到她的存在和一切行为,他在她的耳边留下了他鲛人一族的印记,那是对一生伴侣的印记。
她身体中了各种毒,日日被痛折磨得噬心刺骨,为了减轻她的痛苦,他将自己的内丹鲛珠送入她的身体,失去内丹他就失去了妖力,但他不管不顾。
他说她是他的囚犯,没有他的允许,她不准死。
可是到底是爱是恨,谁能说得清呢?他口中说着恨她要报复她,但行动上却对她小心翼翼,关怀备至,每天都要看着她醒来,害怕她哪一天一睡不醒。纪云禾虽然想过将过去的真相告诉他,可是想到自己将死,告诉他徒惹他伤心,与其到时伤心过度放弃一切,不如让他就这样记恨着,这样他也有一份寄托,这样可以带领他的北境走向更好。
她在一日一日的睡梦中,遇见大国师的师傅宁悉语,她在梦中告诉纪云禾,当初十方阵的真相,大国师和宁若初是师兄弟,大国师为了私心骗了宁若初,也害了青羽鸾鸟。宁悉语说她死后寄身在风中,风知道的事她都知道,她知道大国师行为不端,希望青羽鸾鸟去找他报仇。
因为纪云禾被救走,顺德公主恨之入骨,她要林昊青帮忙抓回纪云禾,否则她将寒霜之毒投到天下的水源之中,毒尽天下有驭妖师潜质的人。
林昊青假意答应顺德公主,他表面领兵北上攻打北境,实则打算暗投北境尊主。纪云禾得知林昊青领兵前来,她让长意和青羽鸾鸟分别抓了林昊青和另一名主帅,然后她自己则亲自去阵前大义劝说,把林昊青带来的人员大部分都劝降归顺于北境了,不愿归于北境的人也自行离去,一场战争化解于无形。林昊青本不欲开战,如今的结果正符合他的意愿。
尽管长意日日让空明和尚为她看病,但她早些年关押的那些日子,已殆尽她的气血,她是生命已灯枯油尽,实在无力回天。在劝降林昊青队伍的当天,她回来后便沉睡了下去,她知道她的生命终于到了尽头。临死之前她将宁悉语的话告诉了青羽鸾鸟。她也想起了当初与长意相遇时的点点滴滴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想告诉长意,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。可是她没有力气了,她只能再心里说出这句话。
看着她终于无可避免的闭上了双眼,长意的心也封起来了,他用法力把纪云禾冰起来。空明找来林昊青,说他有办法救活纪云禾。林昊青赶到,看到纪云禾那么瘦弱,他觉得长意对她不好,她过得不开心,所以他说他也没有办法救回她。
长意抱着她,始终不肯放开,大家都劝他放过她,她一生最爱自由,放她离开吧。是啊,她一直像风一样,那么渴望自由自在,长意觉得自己关着她是害了她。他把她抱到湖心中间,用冰把她冰封起来,他一边结冰,一边流泪,他的泪落在她的胸前,形成了一颗珍珠。他将她层层的冰封了起来,并慢慢的沉入到湖底,在那里再无人打扰她,他终于放过了她。
7、 炼人为妖,她以九尾狐的形态重生
林昊青其实还真有办法救回纪云禾,只是他不想她再困在这个湖心岛,所以没有当场救她。纪云禾已经被林沧澜炼化为妖,妖是有内丹的,利用内丹的妖力她可以重生。当然纪云禾自己不知道,长意等人也不知道,但林昊青却是知道的。
当长意把纪云禾沉入湖底后,林昊青偷偷的划开寒冰,取走了纪云禾体内的内丹。然后那层冰又似有人性的一般的包裹住了她,让她不会受到一点湖水的的浸泡。
林昊青回到驭妖谷,在那里纪云禾重生了。重生后的她叫阿纪,她出生时便有一颗珍珠挂在胸前,但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,她拜林昊青为师,在驭妖谷过得无忧无虑。林昊青教会她幻化之术,她有九条尾巴,可以变幻出九张脸。待她全部术法学成之日,林昊青让让离开驭妖谷南下,他要她千万不能露出本来面目,也不要到北境和京城之地,只让她南下,他觉得以她的个性,她可以在南方过得自由惬意。
在南方她看到并救了被寒霜毒害的孩子,也救了被北境追杀的国师府姬成羽的徒弟姬宁,她救了他,最后却遇上空明和尚,空明和尚将她当作狐妖,与姬宁一起都被抓,并带回了北境。
此时的她化作的是男儿之身,是一个有妖力的狐妖,无人知道她之前的身份,她和其他的妖被关在一起等着问斩。其中有一个驭妖师卢瑾炎和北境的蛇妖发生了突出,结果两人都被抓来杀鸡儆猴。为了逃跑,纪云禾想出了法子,她带着姬宁、卢瑾炎和蛇妖真的逃出了牢房,但是很不幸,刚逃到外面又被抓了回来。然后空明请示长意如何处理逃跑的他们,长意根本不看他们,直接让杀掉。这下可触到了纪云禾的逆鳞,她不同意长意的做法,觉得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会寒了北境之下的人心。
她虽然不是纪云禾的模样,但是说的话却和纪云禾一样,长意问她叫什么名字,她说“阿纪”。然后长意答应放了他们,应该她的话像“她”一样说服了他,也因为她居然有“她”一样的名字。特别是有一次她露出四条尾巴时,她的脸差点变回了纪云禾的模样,虽然只是一瞬间。长意让手下的人去查她的身份,并查她一共有几条尾巴(她知道纪云禾曾有九条尾巴,前面的黑狐除了外貌不像,其他的都很像纪云禾),但是纪云禾很谨慎,他们查不出什么。长意得不到想到的结果,他亲自去试探,他用尽全力对她使出杀手锏,看她会不会使出九条尾巴的威力来接他这一招。但是生死之间,她没有变化,依然只有四条尾巴,模样也没有改变。其实这是因为纪云禾知道长意怀疑了她,但她笃定长意不会真的伤她,所以她从容不迫,生死关头,长意果然自己撤回了法术。纪云禾没有曾经的记忆,林昊青曾经叮嘱她不可到北境,不可露出真面目,而看长意对她的态度,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长意的仇人,她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实面貌。
见她并不是九尾狐妖,长意也只好作罢。北境边上有一处隐藏着的火山岩溶,平时并不喷发,一日长意和纪云禾在那边散步,长意要纪云禾一次次的在他面前走过,纪云禾怕他看出端倪,便借故说要去泡温泉,然后这一泡差点烫死,也才发现了那里的岩溶,偏偏又那么不巧的刚好喷发了。
长意和纪云禾两人用尽法术,把喷出来的岩浆冻结下来,但是自然界的力量太强大,他们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挡。长意让纪云禾回去通知附近的居民赶紧迁移,他则留下来处理岩浆。纪云禾受命回去通知空明等人,做好附近居民的迁徙工作,然后她找了上百个和长意修炼同一系的驭妖师去帮忙,也有很多人自发赶来帮忙。当得知纪云禾找人来帮他,长意很感动。但是大家不顾一切,也依然阻挡不了岩浆的流向,喷薄的岩浆能将人融化,见长意处于危急,纪云禾全身的力量都被激发了,她幻化出了九条尾巴,面容也恢复为纪云禾的真实模样,她撑开结界,好好的护着长意。她把长意紧紧的抱住,替他挡住炙热的岩浆。在炼狱一般的高温灼热中,她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那个月夜,她一剑刺向长意的胸前。长意也看到了她的九条尾巴,已知道真的她是纪云禾,只是熔炉之中,他们没有生路可退。他忍不住落泪成珠。
当岩浆喷发完,空明终于带人找到了他们,彼时长意正紧紧的包围着怀里的人。他告诉空明,是她,纪云禾终于回来了。
8、 失而复得,他喜极而泣;再度重逢,愿随你天涯海角
纪云禾果然回来了,但是她却被雷火之气灼伤心脉,昏迷不醒。长意把北境的一切交由空明处理,他带着纪云禾去冰封之海寻海灵芝,为她解毒,洛锦桑和瞿晓星陪着。
到了冰封之海,长意击败海妖取来海灵芝给纪云禾服下,她暂时解除了火毒。洛锦桑和瞿晓星见到纪云禾,高兴不已,可是纪云禾却说“我可能是你们认识的你,但是我失去了以前了记忆,并不认识你们”,这无疑晴天霹雳,长意的眼神暗了下去。不过这不影响洛锦桑他们的开心,他们叽叽喳喳的给她讲他们过去的事情。纪云禾问长意,他们是朋友吗?长意说不是,纪云禾问:“那你是恨我的吧?”,因为在岩浆的热浪中,当时她想起了她曾刺他一剑。长意回答:“不是”。也许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恨她的,可是现在他脱口而出的却是不恨。她的体贴与关怀,她的坚韧与柔弱,她的守护与背叛,她的一切都牵动他的心神。
洛锦桑以为他终于打算说出自己的心声向纪云禾表白,可是他却没有再多说什么。他只让她好好休息,恢复的这几天中,一定不能动用法术,否则会火毒将会回复。
纪云禾在睡梦中又见到了宁悉语,宁悉语一直在叫她纪云禾,一直让她找回自己的记忆,她告诉纪云禾青羽鸾鸟被抓了,要借力量给纪云禾……纪云禾梦中一着急忍不住发动了法术,然后她又陷入了那种炼狱般的灼热之中,她的毒复发了。长意抱起她,不顾一切的跳下到冰封之海的深渊。
在深深的海底,长意把她放在海灵芝上面躺着,在这冰冷的海水之中,她看见了那个湖底冰封的自己,她看见一颗黑色的内丹被林昊青取了出来,她看见了开满鲜花的驭妖谷,她看见了自己在地牢中被顺德公主鞭笞的痛苦,也看见了玄铁牢笼中,被悬挂起来的鲛人,他那条巨大的莲花般的蓝色尾巴……过去无数的画面全部都涌进了她的脑海,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了一个呼唤“纪云禾”,原来,他们唤的,都是她……
长意,她想起了那个蓝眸银发的鲛人。长意,那么熟悉的名字,她以口型告诉长意:“我想起来了”,虽然她这句话是无声的,但是他的内心却起了惊涛骇浪,他蓝色的眼瞳宛如被点亮了一般,闪闪发亮。
纪云禾几次犹豫着想要告诉他当初的真相,长意见她欲言又止,以为她为过去的事情不安。他说,过去的就过去了,不要再提,我们重新开始。纪云禾见他如此,便也同意。
她拿起胸前的珍珠问他,听说这是你滴落的眼泪,当初只流了一滴吗,怎么不多流几颗?他说在岩浆的阵中,遍地都是。纪云禾本是开玩笑逗逗他,听到他说遍地都是,她忍不住心疼。但他说不用心疼他,那是因为他失而复得,喜极而泣。多年过去,两人终于释怀,也终于可以面对自己的感情了。他曾在她的耳朵留下鲛人一族的印记,长意以为她当初并不喜欢,就说这次不留了。但是纪云禾说要,一定要留,他要能感知到她的存在和安危,她也要告知到他的踪迹。长意轻轻的咬了她的耳朵,印上了他们一族一生一世的印记。她说从此以后,天涯海角都随他去。
在她快要痊愈时,长意上岸去找食物给纪云禾,纪云禾则留在海底继续疗伤。她计划着等他回来,她告诉他真相,哪怕他已经不在意了,但是也不想他心中曾有过一根刺。
可是她等了很久,也没到长意回来,她感知到长意在与人搏斗,连平静的海底都变得波浪滔天。她冲上海面,已不见长意的影踪。洛锦桑和瞿晓星告诉她,刚才顺德公主来了,长意已被顺德公主抓走。
9、 好事多磨,拼死救护
原来林昊青为了拿到公主手上的寒霜的方子,他以炼人为妖的方法和顺德公主交换。因为炼人为妖要成功需要一名驭妖师的灵力和一名妖的妖力来献祭,林昊青在方子上作了一点机关,以为可以在紧急关头控制住顺德公主。没想到顺德公主急于求成,不等他送来献祭的驭妖师和妖,直接把大国师的徒弟姬成羽吞了,并摄取了他的灵力;然后又把国师抓来的青羽鸾鸟吐了,抢占了她的妖力。因青羽鸾鸟的妖力太过于强大,,林昊青留下的机关已被强行冲破,他已没有办法可以控制顺德公主。
顺德公主吸收了姬成羽和青羽鸾鸟的力量,也炼成了非人非妖的怪物,力量无比强大。她时刻想着要抓到纪云禾,当她感知到纪云禾在冰封之海时,马上赶过去。因在岸上意外遇到长意,她就正好顺便抓了长意,然后设局带纪云禾前来。
长意被关在了地牢,那个曾经关了纪云禾六年的地方。也是在这里,顺德公主炫耀般说出了当年纪云禾故意放走鲛人,拼死阻止官兵去追捕,最后被抓在这里受尽她的虐待,求死不得求死不能。也直到现在,长意才真正知道了纪云禾为他做出的牺牲,知道了她这些年为他吃过的苦,他心痛无比。他知道顺德公主现在把他关在这里却不杀他,就是为了引纪云禾前来救他。他不想她中了顺德公主的计,要她不前来,只有两个可能,一是他出去了,二是他死了。他在扑灭岩浆时已过度使用法术,引起了反噬,因他修炼的是水系,后来又陪着纪云禾到冰封之海疗伤,受海灵芝的寒气入体,他的伤势更严重了,他一动法术则周身都结冰把自己冻住。以他现在的情况,要安全的出去是不可能的,但是为了纪云禾他可以选择死。
为了使出最后的力量,他割破手指,把鲜血洒在结出的冰上,这样可以让自己不被冰封起来。他抱了必死的决心去找顺德公主,在他支持不住奄奄一息时,纪云禾赶到救下长意。顺德公主见到纪云禾到来,她启动早已准备好的阵法,将长意和纪云禾都困于其中,打算过后将他两人全部吐食,吸取他们的力量。
纪云禾护着受伤的长意,在阵中寻找生门,快要找到光亮之时,林昊青打破阵法救出了他们。可是还没逃出国师府门口,大国师出现拦下了他们。长意、纪云禾、林昊青都不是大国师的对手,纪云禾适时说出了宁悉语,说她想要大国师死。大国师一听到关于宁悉语的情况,整个人都楞了下来。但是一息之后,他又怀疑纪云禾是骗他,又对她起了杀意。生死一线之间,一阵清风吹过,宁悉语借了纪云禾的身体来迎战大国师,她打碎了她当初送给他的护体仙印。大国师知道那真是宁悉语,他最心爱的人出现了,他早已没有了斗志,他只愿死在她手下。
此时,顺德公主却赶了过来,她见大国师放弃生命,想死在宁悉语手下,她气极出手,一把把大国师的全部力量吸取了过来,大国师没了护体仙印又受伤,无力阻拦顺德公主。他的力量被吸走,成了无用之人,顺德公主将他弃之不理了。
在顺德公主忙着调理吸收到的力量时,雪三月瞬间出现,救走了纪云禾、长意和林昊青。
10、新婚之夜,长意受法力反噬陷入冰封;国师出谋,终于合力剿灭顺德公主
大家都已得救,雪三月也从海外仙山回来了,还带回来了“离殊”,以仙草佘尾草为引,加以离殊留下的一样物体而幻化出的离殊模样,离殊爱的人也许是青羽鸾鸟,但他始终是雪三月放不下的执念。
欢乐之中却又很快被忧伤笼罩,长意在国师府对付顺德公主时又过量使用法术,他受到的反噬已无法可破,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结冰,经常在睡着时床的四周都是厚厚的冰。他离陷入冰封的日子只有短短十天了。
纪云禾一次次要他娶她,本来娶她是他一生的愿望,可是现在他要冰封了,他不想连累纪云禾,所以他总是不答应。纪云禾找了空明和尚来当说客,他说如果你知道纪云禾快死了,你会不愿意娶她吗。长意说当然不会。空明就说,那纪云禾和你的想法也是一样的。所以最后长意终于答应了婚事。
这边忙着准备婚礼,那边还要忙着在北境布置好结界,以防顺德公主来袭。
纪云禾白天去和士兵一起设结界,晚上忙着亲手缝制喜服,她把长意的那条蓝色的大尾巴绣到了喜服上。婚礼前夕,她回来陪伴长意,目光生情。在脉脉情意下,长意说我可不可以破一次例?纪云禾说你是尊主,要带头遵守一切纪律,怎么可以破例呢。他不好意思的说那我再等等吧。纪云禾说,但是我不同啊,我最喜欢破坏纪律。她拉过长意,两人终于在此温馨的夜里交付了最真的自己。
第二天纪云禾又赶去带领士兵部署作战的事情,晚上才急急忙忙的赶回,在路上,她遇见了很多北境的姑娘们,她们听说她今晚要与尊主成亲,都自发的给她化妆打扮,给予他们真诚的祝福。终于回到婚礼的地方,他们的婚礼很简单,她和他换上喜服,牵着手走过红毯,以茶代酒招呼最亲近的朋友吃一顿宴席。
烛光摇曳,彼此眼中都是最美好的人。黝黑的夜空中突然飘来盏盏孔明灯,长意说那是什么,纪云禾告诉他,那是北境人们知道他成亲,为他送来的无数祝福。他说,这人世间,没有对不起我(曾经林昊青对他说,这人世间,对不起他)。这个璀璨的夜空,是这个人世给他和纪云禾,最好的礼物。
新婚之夜,他看到了她绣的鱼尾巴,他动容的说我没有失去我的尾巴,有你在,就是我的尾巴。新婚之夜,他感受到了人们对他的善意和接纳,他静静的躺着,直到完全陷入冰封,他还保持着嘴角向上的弯度。
长意陷入了沉睡,顺德公主知道消息,带领着她的大量傀儡攻打北境。此时,国师府的姬宁来到了北境,他说带来一人,希望可以帮助纪云禾解决困境。
面对长意的沉睡,纪云禾没有流一滴泪,连空明和尚都骂她薄情寡义,没有心,但她还是坚强的部署着战争前的准备。
林昊青说有办法唤醒长意,需要将一种海外的仙草推进长意的体内就可以解除冰封。听说有方法可以救长意,纪云禾刀山火海都愿意上。其实那个仙草已有了,就是幻化成离殊的佘尾草。但是那是雪三月心底最深的执念,她不愿强迫雪三月。雪三月知道情况后,毫不犹豫的同意用佘尾草去救长意。纪云禾用九尾狐的真火一点点的化开长意身上的冰,在林昊青的配合下,他们将佘尾草的灵力输入长意的体内。然后最后一刻,佘尾草却逃离了,它是有灵力的东西,它拼命的对雪三月喊,我是离殊,我是离殊,你不要我了吗?虽然明知是假,但它口说人言,抓住了雪三月最在意的东西,眼看功成垂败,纪云禾等人都很着急,经过一番天人交战,雪三月终于抓住了逃离的佘尾草,将它送给纪云禾,“离殊”消散了。
顺德公主大军已到,但长意还没醒来。纪云禾亲自迎战,她准备将顺德公主引到当初岩浆喷发之地,利用大自然的力量对抗顺德。经过几番对垒,纪云禾也终于将顺德引到了岩浆处,但是纪云禾也被顺德削去了一条手臂,险象环生,在顺德准备割她舌头之际,长意终于醒了过来,他瞬间赶到,以冰击中顺德。大国师也赶到了,顺德虽然很惊讶,但是她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,国师如今对她已经毫无办法,长意可以击中她,但是也无法消灭她。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,所以她无所畏惧,她说要灭她,除非纪云禾吞了她,然后一起跳入岩浆中,但是纪云禾也得一起死。
然后,纪云禾真的抱着她,一起跳下了滚滚的岩浆中,青羽鸾鸟的力量消失了,顺德公主也终于化于无形了。
原来这一切是国师定下的计谋,佘尾草可以救醒长意,还可以恢复他被切断的经络,他被开尾时失去的一半力量也回来了。国师知道毁灭顺德的办法,他让人以纪云禾的一半内丹长成一个纪云禾,最后她与顺德公主一起毁灭,但真正的纪云禾则还留在北境。
除去了顺德公主,长意急忙赶回,当看到真正的纪云禾平安无事时,他才真正放下了心。
战争已停止,北境也恢复了正常。长意便决定将一切事务交给空明和尚来打理,他则陪纪云禾一起去看遍每一处山河,走遍海角天涯。
某一日,他们走到了海边,纪云禾突然想起,佘尾草恢复了长意的全部经络,那他的尾巴是不是有可以重新长出来?她让长意到海里试试,长意走进了大海中。纪云禾站在海边,留意着长意的身影。夕阳西下,晚霞柔和,远处一条巨大的蓝色鱼尾在海面上迎风划过。
此时此刻,海浪是如此温暖,海风是如此温柔,原来这个人世间,真的没有辜负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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