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儿不宜的暗黑动画,残酷到不忍心看第二遍
九月,是离别的季节。
新一批大学生即将进入大学的校园。有的人会离开了自己的家乡,去外面求学,甚至奔向了大洋彼岸。
在很多人里,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。然而,除了精彩,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挑战,一不留神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。
尤其是在国外,由于文化差异,留学生容易成为本土社会的“局外人”,也会因为对当地文化的不了解而形成误会。
同时,当留学生回到国内时,国外和国内的社会差异让他们成为“熟悉的陌生人”。
下面这一部黑白动画展示了这种身份的矛盾。
我在伊朗长大
Persepolis
这部电影改编自同名漫画,由文森特·帕兰德和漫画作者,伊朗裔插画家玛嘉·莎塔琵导演。本片基于漫画作者的个人经历,展示了她眼中伊斯兰革命前后的伊朗。
有意思的是,电影的英文名Persepolis直译为“波斯波利斯”,即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二个都城。
毒药君觉得这个名字既表示了电影主角玛嘉的身份,又暗示了即使时间冲刷,她的身份就像都城的遗迹那样,作为“根”扎进她的身体。
故事从伊斯兰革命之前的1978年开始。
玛嘉,即导演本人,在那时是一位天真的小女孩。
那时候,伊朗还在巴列维王朝时期。
此时的伊朗处于高度世俗化,在中东伊斯兰世界是受西方文明影响最深的国家之一。
然而,在同一年,因为通货膨胀,伊朗爆发了反对君主体制的大规模示威行动。
玛嘉的家庭感到很开心,因为在他们眼里,国王的统治非常残暴。
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几天之后,示威遭到了政府军的镇压,造成人员伤亡。
在大人们为自己家的未来所担心时,天真的玛嘉只是学着抗议的动作,因为觉得好玩。
就如网友所说:
“革命在记忆中就是幼年时的狂欢,大人们的各种表情和言行在孩子的眼睛里有些很可笑,有些无法理解,无法感同身受,又潜移默化在成长之中。”
最终,国王流亡到美国,而牢中的政治犯被放了出来。
包括玛嘉的一个叔叔阿努什。
阿努什曾经给他的叔叔,一个叛党的司法部长当秘书,因为二人都希望将伊朗从独裁中拯救出来。
然而,阿努什的叔叔被政府军抓住并枪决。
阿努什本人只能逃亡到苏联,接受社会主义教育。
一段时间后,因为思乡心切,阿努什办理假证回到伊朗被发现,随后被政府军关进牢中。
随后,阿努什对玛嘉说:
“一个家的记忆不能丢失,即便这对你来说不容易,甚至完全不能理解。”
此时,家的概念第一次出现在玛嘉的面前。
在阿努什走之前,他将他在监狱里做的天鹅送给玛嘉。
随后,伊朗伊斯兰革命爆发,什叶派穆斯林上台。
伊朗宗教首领霍梅尼
什叶派上位后,大肆清理反对派,也使得作为社会主义者的阿努什被抓。
因为仅有一次探监机会,阿努什希望玛嘉去探监。
于是,玛嘉一个人去探监。
探监的时候,阿努什交给玛嘉又一只面包心做的天鹅。
天鹅在各种文化作品中,被当作纯洁、忠诚、高贵的象征。
在影片中,天鹅暗示了阿努什对自己心中无产阶级的坚持,也表示了他对家的执念。
平时,在小时候的玛嘉脑海中,先知指引着她的道路。
然而,在阿努什被关进监狱后,玛嘉觉得先知什么都没法阻止,于是将先知驱逐她的脑海。
同时,两只天鹅也离玛嘉远去,同时远去的还有她最初家乡美好的印象。
随后,时间来到1982年。
这时伊斯兰革命刚刚结束,随后伊拉克宣战伊朗,两伊战争爆发。
两伊战争持续8年,主要矛盾源于边境纠纷、宗教矛盾、民族仇恨。
作为首都,德黑兰遭到伊拉克空军多次空袭。
玛嘉的生活就笼罩在空袭所带来的阴影下。
同时,因为伊斯兰的教义,女性的地位也变得低下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玛嘉经历着青春期的叛逆。
她酷爱朋克音乐。
朋克的意义在于发泄玛嘉对当时伊朗生活的不满
在学校,玛嘉经常顶撞宗教老师。
因为她的出格的举动,玛嘉遭到了社会宗教人士的敌视,甚至被威胁进监狱。
在战争和严苛的宗教规则的阴影下,为了玛嘉安全的着想,她的父母将她送到维也纳的法语学校去读书,因为玛嘉上过法语学校。
在维也纳,玛嘉住在一个集体宿舍里。
因为身份问题,她的生活和宿舍的其他人格格不入。
为了融入当地的生活,在学校,玛嘉试着结识了对自己身份感兴趣的同学。
然而,因为文化差异,修女对玛嘉产生歧视。
玛嘉和修女爆发了争吵。
因此,玛嘉被迫离开集体宿舍,辗转来到一位教授的家,成为教授的租户。
随后,时间来到1986年。
四年国外的安逸,和家人水深火热产生了强烈的反差,因为两伊战争仍在持续。
玛嘉对自己伊朗人的身份产生怀疑。
在一次聚会中,她对一个男人说自己是法国人,因为在外国人眼里,伊朗人是野蛮人、狂热分子。
之后,回家的路上,玛嘉的脑海中出现了祖母的影子。
祖母教育玛嘉要忠于自己的身份,即便外人对身份的负面影响很强。
经过脑中的挣扎,玛嘉不再迟疑,接受了自己的身份。
在国外,玛嘉的爱情是悲剧的。
第一个男朋友见过玛嘉后认识到自己是同性恋。
第二个男朋友在交往期间出轨。
两端失败的恋情导致玛嘉彻底沉沦。
更倒霉的是,玛嘉和教授房东大吵一架。
随即,玛嘉被教授房东赶出了她的住所,流落街头。
由于流浪和饥饿,玛嘉晕倒在大街上,被别人送进了医院。
经历了艰难的流浪,她无法忍受维也纳的生活,回到伊朗。
此时,两伊战争已经结束。
战争付出了100万人的丧生,却没有给伊朗带来任何利益。
街道的名字以烈士的名字命名。
同时为了避免政治犯形成的威胁,许多政治犯被处决。
玛嘉的生活环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包括玛嘉的儿时玩伴齐亚,他在战场丢失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。
玛嘉看到朋友们承受比她在国外更多的苦,感到自己在家乡是个陌生人,结果得了抑郁症。
正如玛嘉对心理医生所说的:
“在奥地利时我是外国人,回到自己的国家我仍然是陌生人。”
经过治疗,玛嘉重获新生。
时间来到1992年。
此时,玛嘉进入德黑兰的大学,并遇到了自己第三个爱人。
二人如胶似漆。
即便如此,恋爱并没有改变玛嘉在国外的生活习惯,玛嘉的行为和伊朗的宗教准则格格不入。
作为女性,她不能在大街上跑步。
她无法接受男性对自己穿衣的指点。
她不能和男朋友手牵手,因为有伤风化。
即便结婚以后,玛嘉还是觉得无法在自己的国家生活,而且结婚后的生活对她来说很糟糕。
一天夜晚,玛嘉参加她朋友举办的聚会。
在伊朗,聚会喝酒是明令禁止的。
宗教警察接到举报,前去搜查。
为了躲避宗教警察,聚会的男人们开始逃跑。
玛嘉的一个朋友在逃跑的途中从楼顶摔下而死亡。
这件事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她决定离婚,并且离开伊朗,飞往法国。
在末尾,出租车司机问玛嘉从哪里来,玛嘉说是伊朗。
结尾的身份表示印证了漫画作者本人所说过:
“法国就像是我的伴侣,而伊朗是我的母亲。哪怕母亲生病或者发疯,并不会改变她是我母亲的事实。我当然可以选择自己的伴侣,但我也可能会选错、会离婚……”
即使外国对伊朗的偏见非常严重,而且伊朗的生活已经不再适合她,她在心中仍然将伊朗当作自己的“根”。
玛嘉自己的故事,为她带来了戛纳的最佳评审团奖。
不仅仅是玛嘉,有些电影也提到了身份认同的矛盾。
在《阿曼尼亚》中,土耳其裔德国籍的阿里的后代们苦恼着自己的身份,尤其是他的孙子钱克,他想加入班上的足球队时被德国人和土耳其人同时抛弃。
电影中展现的内容往往和现实挂钩。
毒药君听过很多留学海外的朋友的故事。
他们很多人抱怨外国的生活很难适应,让毒药君深深感受到在外面游学的辛酸。
他们不仅要适应当地的生活习惯,有时候要面对当地人的排挤和歧视。
面对着生活压力,很多人为了融入当地,抛弃了自己的“根”,甚至对自己的“根”进行无端的诋毁,让毒药君感到诧异和无奈。
毒药君希望在外面的游子在学业有成、工作顺利之余,能铭记自己的“根”。
因为不管在哪,“根”是难以改变,甚至是一生都抹不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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