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集反转六次!罗晋新剧太高能,会是另一个视角的《琅琊榜》?
又一部古装大剧上线,罗晋《鹤唳华亭》堪称“反转之王”,在不到两集的体量中完成了六次反转。
如果仔细推敲细节难免有失实、夸大或牵强之处,但剧作通过快节奏、高密度的高能反转,解锁了一种新的古装剧模式:正剧为表、“爽”剧为里,“手撕敌人的快感”为皮,“对清白正义的诉求”为骨。
如果说《琅琊榜》的风格更像“古偶”,那么《鹤唳华亭》则像是古装华丽恢弘外衣下的“爽剧”,一言不合就高能反转、节奏刺激很“爽”;又在狡诈奸佞当道的乌烟瘴气里屡次抛出清白的价值求索,邪不压正、字字铿锵,暗合了惩恶扬善大快人心的价值感。
正剧为表、爽剧为里
第一层“爽”,是以层层反转对抗重重罗网、破局而出的紧张刺激感。
《鹤唳华亭》五集体量里囊括了两个大案件,前三集就完成了一次重要的大案。罗晋饰演的太子前一半“比窦娥还冤”,后一半堪称锤王、让反派“求锤得锤”。
第一集节奏颇有拖沓之嫌,且内容主要是铺陈背景,所以第一案里最重要的反转内容,事实上大概是在不到一集的进度条体量之内完成的。
从事件的发生频率和节奏上来看,构陷很压抑、反转很刺激、“复仇”很爽。
齐王设计陷害、太子将计就计安排故人为证,一转;
证人突然坠楼,二转;
证人醒来却诬告太子,三转;
证人咬舌自尽前暗示重要物证、太子找到却空空如也,四转;
皇上传话“认错即可”,太子大殿之上认罪求从轻发落而不得,五转;
最后,真相大白高能反转:物证在,人证在,天理何在?
君臣相疑、兄弟阋墙,山雨欲来、风声鹤唳,敌对势力的罗网层层密不透风,罗晋饰演的萧定权一次次被冤枉、一次次被构陷。
名为太子,却不如阶下囚。
目前剧作中中书令(张志坚饰)和齐王(金瀚饰)的表现,都是典型的“脸谱化”坏人,将小人得志、咄咄逼人、陷害忠良等“坏”通通写在脸上。
从理智角度而言,舒心酱会认为如果将这些角色处理得更复杂、更内化,那么质感品相会更好,但从感官角度而言,我也承认这样的“非黑即白”二元对立模式、撕起来更爽。
第二层“爽”,是正义得伸、清白得辩的光明磊落、荡气回肠。
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全都错位,所以罗晋的角色一直在哭。
被冤屈的压抑感,让人非常憋屈、百爪挠心,所以这部剧里我最喜欢的部分就是太子的“洗冤录”cut.
当年《琅琊榜》里的故事,是皇长子因为君父猜忌而无辜惨死、七万忠魂惨死梅岭;而《鹤唳华亭》里太子还活着、还在拼命抗争。
如果说前者是故事的后半程,是悲剧已然发生之后的将来时复仇,那么《鹤唳华亭》则是故事的前半程,是悲剧现在进行时的拼死反抗。
最强音的高光时刻,是透过所有谋士术士的诡诈心思,撕开所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利益勾结,献祭出带泪的眼、带血的心。
为什么哪怕剧作风格上偏古偶、细节上“宫斗过家家”的嫌疑,我们依旧热衷于看这样的拨开云雾见光明?
鲁迅先生说历史书里密密麻麻写着两个字“吃人”。
谁想一直看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、摇身一变用种种冠冕堂皇的概念为祸人间?
血溅白绫、六月飞雪,《鹤唳华亭》本质上是“蒙冤录”和“洗冤录”,他要君臣父子,都是原本应该有的那个样子。
中上品相、细节瑕疵
第一点,所有“反转”都由上帝视角按暂停键、倒退回去随意加信息量。
悬念模式里有两种方式揭示真相,一种是剧里角色和剧外观众看一样的东西、但你外行看门道他内行看热闹,不用倒叙加信息量、就在已知内容基础上翻出反转的花来,这才高级,但这很难。
另一种是“信息不对等”,通过“等一下我倒叙再加内容”的方式来解决问题。
《鹤唳华亭》就是第二种,细节不对味、经不起推敲,很有为反转而反转而牺牲细节合理性的嫌疑。
这也导致了诸多剧情看时让人有别扭和奇怪之感,需要后补添加剂。
比如戏里黄志忠这个角色的心态,让人很难理解:这位大爷,你儿子一定是双十一薅羊毛送的。
要后续补充说明他需要亲王制衡太子、以及他对太子生母由爱生恨的情绪、对被岳家挟制的愤怒,才能为他古怪的作为找到心理支撑。
对比一下顶级的影视剧作品《小丑》,小丑哪个举动“正常”?
但没有一个细节让你觉得不合理、让你出戏觉得需要看后续内容甚至翻辅助品来寻找“让他合理化”的答案。
(当然,拿威尼斯最佳影片来对比网剧有点太欺负人)
但,这也是《鹤唳华亭》和《大明王朝1566》《大秦帝国》这样的古装正剧本质上的一步之遥,后者可能没那么刺激多变,但品相更庄严。
当然,比之于时下的大部分国剧,《鹤唳华亭》已经非常不错。
说实话,太多剧舒心酱开2倍速都看不下去,但《鹤唳华亭》我一口气刷完了五集、还很期待周四快来、早点让中书令领盒饭啊!(看演员表四番,他怕是到最后才会领盒饭了啊生气)。
第二点,服化道和镜头整体精良、少数细节串味。
虽然《鹤唳华亭》里的大殿,让人感觉这位皇帝又穷又抠门。
(看看隔壁《长安十二时辰》《天盛长歌》)
但除此之外的大部分内容,剧作的服化道质感都相当不错。
虽然有“细节串味”的隐忧,但《鹤唳华亭》的品相已经属于中上水准。
镜头也相当可圈可点,第一集开局时的第一组镜头,虽然太依赖雪来营造质感,但取景、调度、剪辑都很不错,和“五毛制作”一秒钟高下立见。
手上的血落在白茫茫雪地里,红色晕染开,顺势转场到罗晋一身红袍,开局的转场将红白二色用得很充分。
舒心酱想聊一聊雪天开窗子。
大雪天还开着窗子,装了暖气也不能这样过冬吧?
小时候看类似的镜头,舒心酱都会觉得“哇好美、我也要雪夜读书”,但现在会觉得:你们也稍微尊重一下自然规律好不啦?
古装剧自带次元壁,无论是台词还是布景都不用拘泥实际生活里的细节,但这不意味着可以回避所有现实应有的合理属性。
第三点,叙述视角和演员“硬凹”。
《鹤唳华亭》中李一桐上线之时有些显老。
离开了芒果台的高度磨皮滤镜,这张脸上连“卡粉”质感都清晰可见,啊卡粉女孩。
不过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剧中一言不合就突然启用“角色视角”。
让李一桐在山巅念诗、在她的画外音里完成转场。
在一部整体都是“客观”视角的剧里,突然加人物的主观视角,奇怪又别扭。
而李一桐的表现又做不到“人保戏”。
此外,戏里郑业成演罗晋的小表哥。
怎么看都应该是郑业成是小表弟吧?
戏里郑业成的角色23岁,太子的年纪只能更小,刚成年不久。
罗晋这张脸演这么年轻的角色,真的丝毫没有说服力,但他表演的感觉对了。
最初看到罗晋和郝蕾带着“小孩子撒娇”语气说话的时候,舒心酱很出戏;但很快,就被他浓郁的“苦”感带入戏里,他用表演上的“感受年纪”成功对抗了生理年龄。
和老师说话自然撒娇,和兄弟耍浑,最重要的是在君父面前的压抑、伤心。
眼泪不要钱地掉。
比起那些双眼赤红的特写画面,一个眼泪滚滚而落但一闪而过的镜头,其实更打动我。
哭是这个角色的常态和基调。
鲜嫩的面孔没那么难得,痛苦的灵魂更能打动人。
舒心结语
《琅琊榜》里祁王喝下了毒酒,而《鹤唳华亭》就像是不肯下咽的那杯毒酒。
君父求权术,臣子求苍生。
孤臣孽子,长歌当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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