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包身工》读后感:以有温度的文字探索光明

作为最贴近时代、直接反映社会现实的报告文学,其创作是建立在真实社会生活的基础之上,是以文学的艺术手法来报告社会生活中真实的事件和人物。

《包身工》:以有温度的文字探索光明

夏衍的报告文学作品《包身工》主要反映了1932年“一·二八”事变到抗日战争爆发前夕国民党统治区的社会黑暗情况。作品所描述的社会生活虽然已经远去,但是,其中蕴含的人性光辉、人文关怀,如今读来依旧使人震撼,发人深思。文学是历史的侧面,往往从文学中能够看到最生态、最细腻、最生动的历史真相。《包身工》是那个时代与社会变革的产物,生动而直接地反映了当时社会普通群众的真实生活状态,它与中国当时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。

好的文学作品能真正触及社会的灵魂。在特殊的年代,能写出伟大的作品,作者都需要巨大的勇气。20世纪30年代,社会的环境极为特殊,作家要深入生活现场,所付出的艰辛与惊险,所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可想而知。夏衍凭借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悲悯情怀,在黑暗中探索光明。

在报告文学创作的实践中,首要解决的问题是为什么而写?写什么?为什么要写?思想感情的着落点和创作的立足点在哪里?《包身工》这部作品树立了一个榜样。作者的思想感情是站在同情社会弱者的立场,创作的立足点面向底层,甚至是不起眼的“小人物”。很多时候,恰恰是在这些所谓的“小人物”身上最能够体现出人性的光辉。作者通过对“小人物”的深入观察、细腻体会和用心描写,使得“小人物”在特殊的社会环境中凸显成为“大角色”。

《包身工》:以有温度的文字探索光明

连环画《包身工》

《包身工》充满感情、带有温度,其旋律仍然是积极向上的博爱。这种爱积蓄了力量,震撼读者的心灵世界,点燃读者的情感火焰。作者笔下散发出博爱情怀,对女童工有着深切的同情,对她们遭遇的不公和悲惨命运进行直接揭露。夏衍的笔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解剖着那个时代的“脓疮”,对那个社会进行“刮骨疗毒”,把他的所见、所闻、所感、所想以形象的方式记录下来,他要告诉世人那里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,是怎样的真相,进而呼唤善良的人起来抗争。1959年,夏衍在《从〈包身工〉引起的回忆》中写道,他“感到‘灵魂的震动’”“感到愤怒”“觉得非把这个人间地狱揭发出来不可”。

《包身工》之所以成为经典,除了作者饱含真情之外,还在于作品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。文章是这么开头的:

已经是旧历四月中旬了,上午四点过一刻,晓星才从慢慢地推移着的淡云里面消去,蜂房般的格子铺里的生物已经在蠕动了。

“拆铺啦!起来!”穿着一身和时节不相称的拷绸衫裤的男子,像生气似的呼喊,“芦柴棒,去烧火!妈的,还躺着,猪猡!”

七尺阔、十二尺深的工房楼下,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十六七个“猪猡”。跟着这种有威势的喊声,在充满了汗臭、粪臭和湿气的空气里面,她们很快地就像被搅动了的蜂窝一般骚动起来。打呵欠,叹气,寻衣服,穿错了别人的鞋子,胡乱地踏在别人身上,叫喊……

这段文字,简洁有力,无是语言描写、环境描写、动作描写,都注重细节的刻画,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。

《包身工》充分运用和借鉴小说、散文、戏剧、电影等艺术样式的表现手法。有些评家甚至把《包身工》作为小说来研究。能有这样的艺术效果,得益于夏衍创作上的多元化。他不仅仅是报告文学作家,还是小说家、戏剧家。

创作《包身工》时,他把叙述、描写、议、抒情多种表现方法融于一炉,交错运用,并衔接得恰如其分。尤其是小说手法的运用。他着重描写了有一定典型意义的人物,如芦柴棒、小福子和不知姓名的小姑娘,通过对他们的刻画,揭露了包身工制度的罪恶。除了人物描写,值得研究的还有他对写作对象生活场景还原式的描绘,以包身工一天的生活劳动为线索,串起一个个场景,结构严谨,情节生动,画面具有冲击力,特别是某些镜头式的具体描绘,如包身工们早晨喝粥的情景描写,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和写实性。

《包身工》:以有温度的文字探索光明

夏衍

报告文学创作,如果不是基于对社会的真情实感,不是基于发自内心深处的召唤,那么作品就是苍白无力的。在今天,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历史巨变,无数或激动人心或发人深省的事件不断上演,作家也需要拥有属于自己的“火眼金睛”。是讴歌时代,还是记录社会,报告文学作家都要为社会的进步贡献文学力量,以有温度的作品感动读者,进而凝聚人心,激发更大的前行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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